小的时候经常会做一个梦,被火焰点燃的血红色天空,倒塌的农舍房屋,在大火里劈啪作响的散发着焦糊气息的房屋大梁,败军士卒们的后背上插满了折戟断矛摔倒在冰冷的土地上,从身上一看就知道必死无疑的伤口里汩汩的向外涌着鲜血,染红了还蹿腾着火苗的地面。胜利者队伍里的兵士看不清面容,满是污垢和食物残渣的黄色牙齿里爆发出充满杀戮欲望的坏笑将把把长矛刺进敌军最后一个生还者的身体里,咬牙切齿地搅动着敌人的内脏。奄奄一息的武者双手紧紧攥住一把刺进身体里的长矛想把它**,可是无论怎么挣扎好紧了全部生命力的身体也使不出一丝气力。最后他放弃了挣扎木讷的转过脸去看向旁边只有他大腿那么高的孩子,那孩子是我。
“怎么会这样?”
空洞的双眼带着难以置信神色。
此刻,我看清了武者的容颜,那是我的父亲。
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因为弱小的连伸出头颅等待士兵拔刀砍下的资格都没有。
我请求士兵们杀了我,他们只是哈哈大笑,夹杂着恶臭的唾液飞溅到我的脸庞上。
向所有我能叫的上名字的神灵佛祖们乞求父亲的复活,然而高高在上的神灵们对此不管不问,怀中的父亲脸色变得铁青,身体慢慢冰冷。
最后的最后在那插满了断剑由尸山血海构筑的地狱里只有我抱着父亲的尸体无助地哭喊。
世间没有绝对的正义,硬要说的话失败即是罪恶,胜利即是正义。我在孩提时代便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从这恐怖的令我发抖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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